许维鸿:：新丝路 新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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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引领人民币国际化突破

作为一名在金融一线工作的经济研究员，2013年，笔者考察了西部地区的几个省份，发现它们的经济发展潜力巨大，但对许多问题的理解似乎没有清晰的脉络，尤其是许多官员和学者似乎将能源安全视为中国对新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唯一需求。

如果我们只是通过商业合同购买中亚丰富的油气资源，即使采用公平的价格机制，在长期战略中也会存在巨大的隐患。

因此，在新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中，要认真落实西部乃至中亚的产业链和新型城镇化，将共同富裕的理念深深植入每个决策者的心中，这必然需要强大的金融体系的支撑。在调查中，我遗憾地发现，即使在东南沿海地区，我国金融服务业的发展也远远落后于制造业，而西部地区的金融服务明显不足。许多县市根本没有银行分行落户，成为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中的一个重要隐患。如何实现“弯道超车”，利用现代金融腾飞新丝绸之路的翅膀，将是每个金融从业者的使命。

首先，中国在新丝绸之路上“走出去”的产业需要土地产权金融的支持。在新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中，如果我们仍然沿着过去的道路，按照药方把中国企业推向欧亚大陆，结果将不堪设想。

因此，各级政府对新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支持重点应放在支持内陆金融、支持跨境贸易和民间产业融合、通过金融业控制内陆经济现代化、实现跨境区域经济一体化上。因此，2013年，我们一直在探索建立“土地权利金融”的理论体系，并从中国乃至欧亚大陆的经济发展规律出发，探索出一条适合转型经济的金融发展之路。

第二，其他中亚国家在新丝绸之路上的发展也需要土地权利融资的支持。简单的“金元外交”在中亚是不可行的，因为资本是逐利的，通过自上而下的资本注入，不能解决西部地区的可持续发展问题。

发展经济学的经验告诉我们，只有培育基层金融机构，通过多层次资本市场解决中小企业资金问题，才是经济欠发达地区实现现代化的最佳途径。在调查中，笔者发现金融服务越不充分，民间金融越发达，小额贷款公司、投资公司和典当公司的基层老板有自己的管理方式来处理风险和收益，这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监管者难以仰视的。

在西部中心城市，存在一种“三元服务结构”的金融模式，即国有商业银行、区域性商业银行和基层金融机构并存。与中亚不太开放的经济结构相比，国家应该支持和补贴哪些金融机构走出去？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即最能适应西部内陆经济特点的基层民间金融机构去中亚提供区域贸易融资服务和人民币跨境服务。

官方区域金融所能做的，就是尽快在西部地区建立多层次的资本市场，通过跨区域的股权交易市场，帮助西部企业实现股份制改革，从而实现从小到大、从大到强的转变，成为新丝绸之路经济带中具有较强竞争力的经济细胞。中央政府对新丝绸之路经济带的转移支付应更多地倾向于那些勇于改革现代企业制度的小微企业，也包括那些在中国西部上市交易的中亚企业。试想，如果我们中国能够在欧亚大陆建立一个土地权金融中心，成为中亚企业上市融资的最佳选择，为什么还要担心新丝绸之路经济带缺乏活力？

第三，新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是人民币真正国际化的难得机遇。中国经济转型的实质是以环境污染为代价，将低附加值的工厂升级为高附加值的工业经济结构。人民币升值的基本逻辑是中国低成本劳动力的比较优势，人民币的国际贸易需求也是以中国为“世界工厂”为基础的。然而，随着中国人口老龄化和劳动力成本上升，缺乏现代金融机构服务体系的人民币将不可避免地面临贬值压力，国际化进程可能会戛然而止。

新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为突破人民币国际化提供了新的途径。遵循对外开放的土地权金融原则，新丝绸之路是中国第一次在跨境区域战略层面上率先建设市场化、多层次的投融资体系，其增长势头是内生的。更重要的是，随着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内贸易的整合，具有“走廊”和“轴线”分布特征的区域贸易中心将带动该区域各级城市进入现代城市化阶段。土地金融中心的流动性溢价得益于这种新型城市化带来的土地资产升值，进而带动整个地区的财富效应。

就人民币而言，新丝绸之路经济带金融一体化的跨境货币交易需求也必须是内生的。作为拥有3.82万亿美元外汇储备的中国，人民币的含金量毋庸置疑，而它真正需要的正是这种根植于实体经济自发形成的金融需求。这也验证了“金融必须服务实体经济”的发展规律——反过来，新丝绸之路经济带的现代化进程也给了人民币国际化最大的信心。展望未来，人民币是中国参与国际经济竞争和财富分配的最重要手段，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必将成为人民币最重要的战略筹码。

《上海》

新丝绸之路经济带中国三大商品名录

西部许多省份把“新丝绸之路经济带”作为未来几年的发展机遇，但在制定战略规划时往往找不到切实可行的“实际操作”和新的经济要素。学者们都在谈论回到汉唐“万商云集”的大场面，但他们找不到一个有竞争力的商品目录。另一方面，中央级研究机构已经发现并开始在“新丝绸之路经济带”规划中提示“互相争斗、重复产业投资”的风险迹象。如何避免本轮西方经济升级重蹈以往转型失败的覆辙？如何使“新丝绸之路经济带”真正成为内陆开放的大格局？这些都值得深入思考和探索。

任何战略性改革计划不仅需要“不走老路”的跨越式思维，还需要立足国情的脚踏实地，新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也不例外。欧亚经济一体化基本上是中国与沿线国家之间的商品交换，是经济上比较优势互补发展的过程。因此，我们首先要问自己的是，中国有哪些特殊产品需要出口？新丝绸之路经济带贸易流中的“中国制造”品牌是什么？按照这一思路，笔者认为中国商品目录应涵盖三个层次。

首先，我们出口到欧洲和美国的“中国制造”商品的清单。作为“世界工厂”，中国的制造能力居世界首位，廉价的中国产品已经占领了欧美各大超市，这是中国商品进入新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必然选择。随着高速铁路技术的发展，西部各省高度重视欧亚大陆桥的基础设施投资规划，重视人流和物流系统的设计，这无疑是内陆经济走廊建设的正确方向。

第二，中亚“中国服务”商品清单。在以东南沿海为主的国际贸易清单中，中国是从欧美发达地区进口服务商品的国家，这也是上海自贸区开放“负面清单”中最具争议的地区。在向欧亚大陆开放的过程中，我们惊喜地发现“中国服务”的出口潜力是巨大的——无论是具有中国特色的医疗服务出口，还是更现代化、更具包容性的文化教育服务出口，都必将受到中亚国家的欢迎。

具有中国特色的服务和文化输出是新丝绸之路经济带更高层次的历史使命，也是西部经济发展的新元素。作为一个传统的土地大国，“和谐共生的人文关怀”是中国最好的外交名片，也是中国西进中不同民族和宗教冲突的最佳价值内涵。

第三，“中国货币”服务于欧亚大陆。一旦现代金融摆脱了金本位的束缚，货币的意义就不再是简单的等价交换，而是以国家信用为背景的商品服务。正如我国推进医疗、教育、文化服务的思路应遵循“土地权国家”的和谐共生思想一样，金融产业的内陆开放也应遵循“土地权金融”的理论体系，结合内陆欠发达地区的实际情况开展金融服务。

目前，中国西部的金融格局是一种“三元结构”，即“按照西方现代金融理论构建的商业银行体系、具有地方银行特色的农村信用社体系和近年来蓬勃发展的民间金融体系”。其特点是服务对象人为分割，国有企业金融资源倾斜，小微企业金融服务明显不足。因此，民间融资利率市场化制度缺乏阳光监管。这种看似无序、以市场为导向的金融模式，其操作者从未上过著名商学院的mba课程，也不知道次级抵押贷款危机的衍生公式，经常被许多国内金融“海归”所鄙视。然而，向中亚开放土地权融资和人民币在欧亚地区的国际化应该依赖于这些草根银行家。

中国提出的新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战略目标是促进欧亚各国经济的共同发展。在全球化和现代经济的背景下，没有“世界一体化”，就不可能实现金融一体化。因此，新丝绸之路经济带中最好的中国商品应该是中国的货币服务贸易，其扩张路径是依靠自发的利率市场化和草根金融家的走出去，而不是国有商业银行的盲目投资。

各级政府所能做的就是在整个西方建立金融交易市场，然后延伸到欧亚大陆，制定交易规则，维护交易秩序，确保公平交易。欧亚大陆的金融交易市场不仅应包括小微企业的股权转让(俗称“四板”证券交易所)，还应包括基层金融机构的衍生产品再融资和大宗商品的集中交易。中央政府对西部地区的转移支付也应该通过这些公开、公平、公正的市场来补贴市场经济的经营者，而不是由地方政府的投资机构乱花钱。

这是虚幻的，但事实上，位于西南内陆的重庆-涪城农副产品交易市场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通过组织榨菜产业链中不同的交易方，利用集中交易的金融产品设计，有效结合投资、投机、采购和生产的需求，小型榨菜每年的集中交易量达到数百亿。市场博弈后，基准价格不仅稳定了芥菜市场，平抑了气候等不确定因素造成的价格波动，还促进了相关行业金融风险的释放。

如果西部各省可以通过金融手段将自己的特色商品榨菜做大做成一个互联互通的交易平台，形成一个服务欧亚实体经济的区域基准价，为什么不再现汉唐“万商云集”的景象呢？如果来自中亚国家的小微企业能够在中国土地权利金融中心交易所注册、托管、上市和交易，并获得合理的资本成本融资，我们为什么要担心新丝绸之路经济带没有发展的把握和战略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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