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点中组部18号文发布后的“官员独董”离职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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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经济周刊记者李勇中国经济研究所分析师朱

自2013年10月19日中央组织部发布《关于进一步规范企业党政领导干部兼职工作的意见》(中组发[2013]18号，以下简称“18号文件”)以来，a股上市公司掀起了一股独立董事(以下简称“独立董事”)离职潮。

借助风信息等公共信息，《中国经济周刊》和中国经济研究院综合统计了18号文件发布后上市公司独立董事自愿辞职的情况:2013年10月19日至2014年6月7日，沪深两市共有268人自愿辞去独立董事职务，涉及约300家上市公司(注:其中部分人同时担任多家公司的独立董事)。平均每月约有33名独立董事提交辞呈，但在2013年10月19日之前，这两个城市每月只有约10名独立董事自愿辞职。

在理清离职原因后，一些上市公司直接以“18号文件”为由宣布离职，而一些上市公司则委婉地说是“独立董事的个人原因”。

据《中国经济周刊》报道，事实上，在中组部18号文件颁布之前，对上市公司独立董事资格和条件的要求主要来自于2001年中国证监会发布的《公司法》和《关于建立上市公司独立董事制度的指导意见》。但是，这两个文件只禁止独立董事持有其工作公司1%以上的股份，并且没有亲属在公司工作等。，独立董事是否是党政领导干部没有限制。

自a股独立董事制度建立以来，有党政领导史的人频频出现在独立董事名单中。公众舆论普遍认为，上市公司希望利用其社会关系和网络资源。

党的十八大文件对企业党政领导的任职资格、离职期限、工作年龄和薪酬等进行了严格限制。据《中国经济周刊》统计，在风暴中，有党政领导史的独立董事有118人，占44%。

影响不仅限于此。据《中国经济周刊》记者报道，自18号通知发布以来，一些中央部委也加强了管理。例如，教育部要求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直属大学的领导不要在企业兼职。一些行业协会也提到了实施，这使得独立董事的人数越来越多。

1 25名前高级官员被任命为“附近”的独立董事

2013年11月11日，中国国际旅行社(601888.sh)宣布独立董事王开元因年龄原因要求辞去独立董事职务。数据显示，王开元曾是中国民航总局副局长和中国国际航空空公司总裁。这是第一位在18号通知发布后辞职的“省级”a股独立董事。

王开元出生于1943年，2013年年仅70岁。根据第18号通知的要求，非全日制就业的年龄限制为70岁。

2014年5月29日，中国银行(601628.sh)宣布，孙昌吉已根据国家相关政策法规向董事会提交了辞职申请。这是截至发稿时最后一位“省级”a股独立董事。

据资料显示，孙昌济出生于1942年。曾任国家机械工业局常务副局长(副部长级)，中国银行党委副书记、副行长(副部长级)。目前，他已经70多岁了。

据《中国经济周刊》统计，2013年10月19日至2014年6月7日，共有25名“省部级”独立董事离任，涉及31家上市公司。

进一步分析表明，当上市公司聘用这些前省部级官员担任独立董事时，他们的选择具有明显的行业相关性和地区相关性。

例如，医药行业上市公司联环药业(600513.sh)的独立董事顾于4月23日辞职。据资料显示，顾曾担任卫生部副部长。

又如，中国民航原副总经理王开元是中航飞机(000768.sz)的独立董事。

上市公司光大银行(601818.sh)直接邀请中国证监会前主席周道炯担任独立董事。

就区域关联性而言，担任河北省人民政府副省长的郭世昌担任了总部位于河北的华北制药(600812.sh)和封帆股份有限公司(600482.sh)两家上市公司的独立董事。

张群，原河北省委常委、宣传部部长，2009年8月退休，曾担任河北徐东光电(000413.sz)和河北钢铁(000709.sz)两家上市公司的独立董事。其中，张自2010年起担任河北钢铁股份有限公司独立董事。

四川省副省长邹广严、四川省政协副主席何志尧分别担任四川投资能源(600674.sh)和四川盛大(000835.sz)独立董事。

这一次，中央组织部18号文件规定，在本人辞去公职或退休(离职)后三年内，本人原任职管辖区域和业务范围内的企业不得从事兼职工作。这直接导致“最近的”独立董事辞职。

监管机构的退休官员受到青睐

对于大多数上市公司来说，让前省部级官员担任独立董事是件好事。然而，由于人数有限，在大多数情况下，前省部级官员是上市公司独立董事的主要候选人。这一群体也是受18号文件影响最大的群体。

据《中国经济周刊》初步估计，此次退潮中共有93名省部级以下党政领导简历的独立董事，占本次退潮独立董事人数的34.7%。记者进一步梳理发现，原省部级官员担任的独立董事大部分来自经济相关监管部门(不含央行、银监会、证监会和保监会)，如NDRC系统5名、金融系统8名、工业和信息化系统4名、国有资产系统3名。

有分析人士猜测，经济监管部门的相关领导退休后将在企业任职，这可以为企业提供便利。有媒体评论说，这种现象很容易出现“权力磁场”现象，即虽然官员已经退休，但“魏昱”依然存在，他们可以利用自己固有的背景和人脉网络为企业谋利，给相关政府机构施加压力。权力就像“磁场”一样，并没有消失，它严重干扰了正常的市场竞争秩序。

在此次辞职潮中，《中国经济周刊》记者注意到，与上市公司关系最密切的17名“一方三会”(央行、银监会、证监会、保监会)官员也纷纷辞去独立董事职务。

除了两位省部级官员，即担任中国证监会主席的周道炯和担任中国证监会党委委员兼秘书长的马忠志，出现在本轮独立董事辞职事件中。在证券监管体系中，原中国证监会厦门监管局局长卢建新曾担任厦门本地上市公司、三吴互联(300051.sz)和麦格雷迪电气(300341.sz)的独立董事；何伟斌，原中国证监会江西监管局副局长，曾担任江西本地上市公司姜钟制药(600750.sh)和江西水泥(000789.sz)的独立董事...

在银行监管体系中，原银监会深圳监管局副局长刘南元、原银监会贵州监管局局长邓分别担任平安银行(000001.sz)和兴业银行(601166.sh)独立董事。

据业内人士透露，虽然这些人不再是监事，但不排除这些人与现任监事之间仍有很深的联系，不利于公司严格执行相关监管要求。

3 62名大学教师，

教师和独立董事应该承担起履行职责的责任

除了官员之外，18号文件还导致大量高校教师辞去独立董事职务。如果说在选择前任官员作为独立董事时，上市公司倾向于选择与直接监管部门相关的领导，而在选择大学领导作为独立董事时，上市公司倾向于选择本地大学。有大学背景和简历的独立董事有62名，占此次离职的268名独立董事的23.1%。如安徽合肥百货(000417.sz)选择安徽大学研究生院常务副院长李为独立董事；黑龙江北大黄(600599.sh)选聘黑龙江八一农大校长秦志伟、黑龙江大学党委书记刘德权为独立董事；湖南省(600731.sh)选聘湖南大学财政与统计学院院长杨为独立董事...

然而，记者注意到，许多大学领导也担任几家公司的独立董事。这使人担心，他们怎么能有精力承担繁重的教学任务，同时又履行独立董事的职责呢？

4协会领导更喜欢行业中的龙头企业

在这次离职的独立董事中，有32人曾在行业协会工作过。《中国经济周刊》的记者发现，上市公司更喜欢雇佣本行业的协会领导。例如，海伦·皮亚诺(300329.sz)聘请中国乐器协会副秘书长冯元开担任独立董事；林业领导升达林业(002259.sz)聘请中国林产工业协会副会长叶为独立董事；吉林化纤(000420.sz)聘请中国纺织工业联合会主席助理杨世斌为独立董事...

一些业内人士分析说，作为一个行业协会的领导者，它需要关注行业内所有公司的利益，而作为某个公司的独立董事，它也需要关注这个公司的利益。他们辞去独立董事职务有利于行业内公司之间的公平竞争。

一是在职或不在职但未办理退休(离职)手续的党政领导干部不得在企业兼职(任职)。

二是党政领导干部在三年内辞去公职或退休(休假)，不得在其原任职的地区和业务领域的企业中兼职(工作)，不得从事与其原任职的业务有关的营利性活动。

3.按照规定被批准在企业兼职的党政领导干部，不得在企业领取报酬、奖金、津贴和其他报酬，不得获得股权和其他附加福利；不超过一份兼职工作；兼职实行终身制的，任期届满后的改选必须重新批准或备案，改选不得超过两届；兼职工作的年龄限制是70岁。

四、按规定经批准在企业工作的党政领导干部，应及时将行政、工资等关系转移到企业，不再保留公务员身份，不再保留党政机关的各种待遇。

——摘自《关于进一步规范企业党政领导干部兼职工作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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