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视影业CEO张昭：“互联网+影视”不是比烧钱 而是拼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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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商报(博客、微博)记者蒋然

在一片哗然声中，《小时代4》以6天4亿元的速度将这部“中国第一部完整系列电影”推向了尾声。此时，该系列电影的累计票房已经接近18亿元。除了众多新锐明星和郭敬明的成功之外，这部“混合名声”的电影将永远被其主要投资者和发行人乐视影业推到聚光灯下。

在不断被批评的“乐视部”，乐视的增长率惊人，投资回报率为1:10...这一切都发生在乐视成立后的3-4年；在过去的两年里，《小时代》一炮而红，赢得了乐视影业支持的“聚焦ip、精准营销、网络电影”等术语的赞誉。

如果乐视影业是一艘快速行驶的船，那么首席执行官张昭就是完美的舵手。我不知道这个来自传统电影业的老大哥什么时候开始谈论互联网的。他想试着说服他的团队和投资者如何在互联网上观看电影和电视。

“传道”也是工作的一部分。”用张昭自己的话说，“两年后，别人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直到现在，我仍在统一我的思想。”当他接受《国家商报》记者采访时，他刚刚从每周一次的总裁会议上退下来，会议的主题仍然是“如何在互联网和影视中定位乐视电影”。

外界认为《小时代》造就了乐视。张昭并不完全同意这种观点。为了延长时间价值，《小时代》可能是中国电影的一个拐点。这个拐点主要是产业意义上的，而不是内容意义上的，它是中国互联网加影视产业的一个拐点。”7月21日，张昭在接受《国家商报》记者专访时说。

至于乐视影业向上市公司乐视(300104，股份)注资的时机是否成熟等热点问题，张昭表示，承诺的事情应该兑现。

《小时代》是“互联网+”的典范

Nbd:《小时代》被评价为褒贬不一，也有人认为这部电影造就了乐视的电影产业，所以我想听听你对这部电影结局的想法和看法，并总结一下。

张昭:我也不想让人误会。什么是“制作乐视”？从大的意义上看，从长的时间价值来看，《小时代》可能是中国电影的一个拐点，主要是产业意义上的，而不是内容意义上的，是中国“互联网+影视产业”的一个拐点。

我甚至不能说“互联网加影视产业”就是原始的影视产业。互联网加进来后，它可能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产品。现在的组合是，互联网公司通过视频网站与电影业有关系，每个人的交集都在于视频网站的内容和电影业的内容。或许业界的共识仍处于这个阶段。

我一直在谈论《小时代》的重要性。为什么它很重要？一些记者还和我聊了聊，因为《小时代》的投资回报率是1: 10，这让乐视影业获得了很多资金上的支持和价值，这也是事实；但这不是最重要的，只是每个人都扩大了这一点。

事实上，该公司还可以制作其他电影来获得估值。为什么要单独推出《小时代》？《小时代》的真正意义在于提供服务。首先，我个人认为《小时代》是一个服务媒体，这个媒体的背后是15-25岁的女孩。这是我们的一种方法和认知，对“成就”非常重要。如果《小时代》的票房在下降，我们不能谈论我们的信心，我也没有什么要告诉团队的。因此，“打造乐视”更多的是在这方面。

Nbd:到《小时代4》的时候，像英美烟草这样的互联网巨头都参与进来了。你认为这种现象怎么样？

张昭:五大互联网公司参加了这次盛会(笑)。我认为这仍然是一种认可！这意味着更多。这是一件好事。所有干扰者的加入将促使我们进化、创新并加速能力的培养。

对于公司内部来说，有必要清楚地解释新的产业价值和“互联网+影视”。为什么蝙蝠进来了？目的是获取更多的内容，还是在获取内容后为消费者创造和提供新的价值？“互联网+影视”的“+”实际上是一个从0到1的过程，需要创造新的价值。

《小时代》可以说是中国电影业和“互联网+影视”业的一个里程碑。因为Focus有一套服务概念，这是作为一个例子和讨论。失败太糟糕了。当你成功时，没有必要大声喊叫。人们会误解的。至于《小时代》的最终票房，这不是问题的关键。作为一种工业模式，最好不要宣传“奇迹”。《小时代》连续四集，证明它有能力持续提供服务，我们的方法和方向是正确的。如果你只看票房和“奇迹”，很难复制它。

Nbd:奇迹只是昙花一现？

张昭:这句话我已经说了两年了，现在大家都比较容易接受了。乐视是一个“互联网加电影产业”，而不是一个传统的电影公司。这是一个新行业，因为它的真正价值是服务。电影行业是内容，互联网行业是流量，这个新行业是“电影生活”，所以你在乐视看到的第一句话是“电影改变生活”。我们从一开始就将自己定位为“互联网加影视产业”。今天，《小时代》终于给了我们一个模型，一个有很多问题的模型；但至少有一个模型，它至少证明了以工业方式成为一个公司是可行的，所以它已经成为中国第一个完整的电影系列。

“大数据不是神话。”

Nbd:外界对你和景明国的合作很好奇。老导演和新导演、老企业家和年轻企业家之间的碰撞？

张昭:实际上，合作还是很好的。我们非常一致，因为他对他的球迷负责，我也对他的球迷负责。我们都有相同的起源——把每集带给粉丝的服务保持在一定的水平。最大的困难是每个人都受到来自社会声音的压力。遇到困难时，每个人都会团结起来，共同承担。因为情况非常复杂，在中国创新既困难又有压力。

Nbd:一口唾沫能淹死你吗？

张昭:是的。所以在这件事上团结是非常重要的。我们每次都复习，每个人都回来复习，这将使我们能够充分交流。团结可以继续。几天前，我还在谈论《小时代4》。事实上，这是我和景明国之间的事。他理解我为什么这样做，我也很理解他。

我们有不同的分工，我们有不同的方式来处理情况。如果我们不理解对方，我们必须回到原来的点去交流。例如，如何处理审查问题，柯震东问题，以及许多公众舆论问题...在处理问题时，你面对的是社会，它并不总是完美的，所以你应该回到原来的交流点。

我觉得是这样一种状态，和他合作很顺利。关键是他更信任我，因为他知道与我合作的意义，我的方式和目的的数量，我更了解他，所以很容易处理，我们可以一起面对这种情况。

应该说，这支队伍特别少见，两年内拍了四部电影，从2013年夏天到2015年夏天，还是同一个人拍了四部电影。

至于社会怎么想，我认为这是正常的。我们做自己的事，有自己的想法。传统电影业有一些评论，社会认为有很多问题。我认为这很正常。没有意见，你怎么能从0到1做事情？每个人都会对你有看法。我们所做的是带有批评的事情。明确地说，不要期望每个人都同意。不可能创新出所有人都认同的东西。我告诉电影局的领导，这个过程是一个创新的过程，不应该要求太高。如果创新的事情做得正确，它就不会创新。

创新需要反复试验？

张昭:是的，试着犯错误，我们不追求成功，而是创新。这个动机非常重要。我们有诚意，并且正在以创新的方式做这件事。你(电影局的领导)应该支持它。不要问我老电影人的要求，也不要问高年级学生成熟的导演。外界不容易以创新的方式看待你所做的事情。

但我非常感谢所有的人，包括电影局的领导、媒体和合作伙伴，他们能够稳定和持续地完成这项工作。我认为这是一个里程碑，这并不容易。人们不能马上理解它，因为我不能告诉电影业我不是你的。别这样看着我。我不能这么说。我只能说我在做什么，但我的价值观不同。

Nbd:在整个《小时代》系列中，你一直在谈论福克斯知识产权或精确营销，并且主要依赖于运营层面的大数据？

张昭:其实，第一集是小说的资料，第一集之后逐渐变成了电影的资料。这些事情很简单。对我们来说，这是掌握这群人是谁，他们在哪里，他们如何与他们沟通，他们关心什么。

大数据也不是神话，它是为用户服务的特定途径。从第一集开始，我们在做非常年轻的衍生品，到第四集，我们逐渐了解观众。操纵一群人的思想很有趣。就商业模式而言，它是基于专注思维的知识产权运作。

Nbd:我们注意到郭敬明入股了乐视？

张昭:等到我们披露这一点。如果我们一起创造未来，我们应该一起分享。我们所有的创作者都是一样的，不管他们是导演还是明星，他们都是乐视的合作伙伴。我们作为合作伙伴与您分享它，因为我们正在创造未来，所以我们不需要这种模式来分享它。我们怎么做呢？

“互联网+将电影变成服务业”

Nbd:乐视从一开始就被定位为“互联网加电影产业”。有什么考虑？

张昭:事实上，在我成为乐视之前，我还在传统的电影行业。在某个时候，我们会思考两个问题:第一，中国电影将从2017年开始迎来全球化节点。当好莱坞电影的总票房为15亿元和16亿元时，中国电影业的独特价值是什么？看看韩国和许多欧洲国家。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后，其电影产业和内容产业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因此，基于两个维度，第一个维度是全球化，第二个维度是互联网。互联网正好给我们提供了这样一个机会，让我们能够以互联网时代的方式为每个人提供服务。

要成为一家乐视电影公司，我想成为一家网络电影公司。这就是我们在2012年4月举行第一次新闻发布会时的意思。两年来，每个人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入世十年后，我深感焦虑。我研究过世界上所有的国家，所谓发展良好的地方电影产业，如何让好莱坞“宠坏”。人家是现代机械部队，你是民兵。我在国外已经很多年了，我也很了解好莱坞电影。它有一个全球市场，所以它可以聚集全球的人才和技术。我们如何在国家电影业中发展出路？我认为是与互联网合作，把它变成一个服务行业。

Nbd:深入挖掘内容背后的价值？

张昭:是的。在好莱坞电影业的比例中，票房占28%，但中国占80%。如果我们能计算出服务能力，即产业延伸价值，当票房飙升时，空将是巨大的。一方面，我们必须承认票房增长和内容创新具有重大意义，但我们也必须看到为什么好莱坞的票房今天没有上升，因为它的内容并不强大。只有通过市场扩张，它才逐渐走向这样的瓶颈。

中国目前的情况是，一方面，好莱坞的内容比我们的好；另一方面，我们通过开设电影院不断扩大我们的生产能力，总有一天我们会遇到瓶颈。此时，有必要创造民族影视产业的独特价值，即服务价值。外国人帮不了你，科技也帮不了你。这就是服务能力。

中国电影产业正处于大转折时期，这也是我想传达的另一点:优秀的“互联网+影视产业”是中国电影产业百年一遇的战略机遇。就中国电影业而言，电影一直是一种舶来品，在国外要强大很多倍。战略机遇在哪里？好莱坞和硅谷之间的沟通很差，他们太强大了，以至于无法回头和傲慢。中国的内容没有那么强大，所以我们可以轻松扭转局面。

首先，我们应该有能力提供服务，而不仅仅是内容，因为内容只是入口。内容背后的服务是行业在全球化过程中独特的本地化服务的价值。好莱坞解决不了这些问题。首先，它是一个内容产业。其次，它面向世界，不可分割。这是它的痛点。

Nbd:内生扩张，而不是外延扩张？

张昭:是的，我们公司的理念今天还是统一的。我不要求每个人都想清楚，但我们必须坚持正确的方向，强调服务。如果这个行业继续这样做，它将回到tmt行业，电影将成为媒体，其内容将是免费的。它的商业价值是服务，这是一种趋势。

中国电影业今年的票房可能超过400亿，而视频网站现在主要依靠广告，总计约300亿到400亿元，加起来就是1000亿元，也就是在“互联网”和“电影业”之间划了一个“+”号，就是1000亿元。但是如果我们把这个“+”数转化为从0到1的价值创造，它将面对一个1万亿的产业，这就是所谓的“以产业的方式成为一个公司”。

你的想法容易理解吗？

张昭:我们刚刚结束了公司总裁的周会。今天早上的话题是关于该公司如何将自己定位为“互联网加影视产业”。我们是哪家公司？不仅仅是我们20人的核心团队，还有700多名员工都在思考。整个互联网视听产业仍处于一个未被深思熟虑的阶段。

从大产业的角度来看，中国电影产业过去是一个内容产业，每个人都消费内容，而不是媒介。然而，如何将内容转化为媒体是非常重要的。媒体的背后是互联网的使用。这时，人们会发现“互联网加影视产业”实际上是一个服务业。但要明确的是，我们不否认内容本身的价值。

外界认为乐视很奇怪，经常想不出该拍什么。我们不是以内容为标志，而是以服务能力为标志，所以会有《小时代》和《回归》，它们为不同的人群提供服务。从电影业的角度来看，乐视影业看不清楚，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瞬间，一瞬间，一瞬间，又一瞬间。

这种思维对于传统电影产业和纯粹的互联网产业来说是不容易接受的，因为这是一个复杂的创意融合过程，方向是一个新的主题，这是不明确的。人们认为你说的很好，但是怎么能做到呢？从资本的角度来看，做0比1将逐渐产生价值。但资本不会立即出现。尤其是互联网公司，他们为未来做些事情。

互联网增值的核心是服务的价值

Nbd:如果你必须贴上标签，你还认为互联网只是一个工具吗？

张昭:互联网是一种思维方式。它不是一个可以被称为互联网公司的互联网企业。有这个标签是没有意义的。如果我们学不到，就不要学。关键是你的服务能力能否不断提高。你也可以把乐视图片社看作是一个传统的公司，但是它的服务能力要比一些网络标签公司好得多。

当互联网与电影产业结合时，服务能力将受到极大的考验。否则，就是“买进来买，烧了又烧”。在过去的五年里，互联网公司死得更多，或者传统行业死得更多。它一定是一家互联网公司。你为什么会死？门口有一个鞋店，也提供服务。毫无疑问，互联网提高了每个制造业的效率，但效率和服务是两个概念。如果我是首都，我会去看看服务是否有价值。

对于产品行业来说，它是从互联网上学习用户的思维。使用一些工具在场景中服务。互联网不会设计特定的场景，所以它应该与传统产业相结合。

Nbd:必须有一个着陆过程。这就是互联网增值的含义吗？

张昭:是的。我现在每天都在开发一些场景想象的例子来说服我的团队。什么是“电影改变生活”？例如，当时间回到2014年5月的母亲节，你正在考虑如何为你的母亲提供一次服务。就在《归来》上映的时候，你在网上为她订了一张票，给迪迪寄了康乃馨和购物袋。看完电影、收到鲜花和贺卡后，你妈妈可以用购物袋告诉人们巩俐和陈的近况。这是一个服务包，这让她很满意。这是一项非常具体的服务，面向50岁和30岁的人，由30岁的人推动。

对孩子们来说最麻烦的事情是如何尊敬他们的母亲，而他们却找不到任何事情可做。我很感动，因为《归来》我去了很多电影院，还和(张)一起去了很多地方宣传。电影院有很多白发观众，我们认为这特别有价值。为什么《小时代》会在7月2日上映？我们算了一下时间，大学放假了，孩子们有时间了，回到县城，给几个女生买了高中宿舍的票，同时在电影《小时代》里订了雨伞。每当下雨的时候，当我们使用这把伞时，我们会想起我们的高中女友，一起经历风雨。这把伞将伴随她的高中记忆，这是一种服务。

当我在《小时代1》工作时，万达老板打电话给我，说我去的所有电影院都被女中学生占据了。我去万达看了。电影院一片混乱，充斥着各种小时代的宣传材料。我不敢进去，也不好意思进去，因为所有的中学女生都背着书包。这会让你觉得这个行业的深层内容打动了你，让你觉得这项服务有更深的温度，不仅仅是为了票房。

Nbd:我觉得你一直在强调传统电影产业通过互联网向媒体和投资者的转变，但是理解这个事实是非常困难和漫长的过程？

张昭:大家关心的是这个(互联网)。事实上，无论你是企业还是行业领导者，你的基本工作都是说教。这是你工作的一部分，因为你希望人们做一些新的事情。在这个过程中，我非常清楚我的职责，我的价值就在这里。当每个人都在做并且知道怎么做的时候，我就可以做其他的事情了。因此，在过去，我也说过，当互联网公司没有进来的时候，我尽力去谈论它。当每个人都来了，有人给我背书，我去电影院，告诉电影发行商关于场景电影。很多人都在谈论网络，这已经成为每个人都认可的事情。现在，该是细节开始落地的时候了，所以不管你想和谁说话，都是电影院。

事实上，我已经和电影谈了两年了，这也是一个过程。

在“互联网加”的问题上，《小时代》是一个里程碑，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因此，对过去来说，它是一个终点，但对未来的服务来说，它是一个起点，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