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格力看制造企业的 转型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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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春燕

在2015年底，我们有必要讨论一下格力电器的表现和未来趋势。作为a股价值投资型企业的代表，习惯于给投资者惊喜的格力电器，在今年的年中报告和第三季度报告中让许多投资者目瞪口呆，收入分别下降了13.4%和23%。格力电器董事长董明珠给出的市场预期是，未来一两年仍将调整。“如果你不同意格力，你可以出售格力的股份。”目前，格力十大流通股股东中有7家已经减持。自6月份以来，格力的股价也一直处于高位。

在空转让市场占据40%市场份额的格力电器，在2014年下半年首次发起了20年来的第一场大规模价格战，至今仍未停止，降幅高达30%。今年年初，在格力内部会议上，董明珠严肃地表示:“今年，我们决心清理现场。”。然而，这种以销售利润为代价重新获得市场份额的措施并没有带来销售额的反弹。

家电行业整体快速增长的时代早已过去。目前，家电行业正面临一个集体寒冬。在高库存和市场饱和的情况下，价格战已经无法挽救家电行业进入下滑通道。但是，董明珠对此并不关心。她强调，只要企业继续提高其双重效应(效率和效益)，“格力今年不仅没有出现危机，而且在过去的25年里，格力从未遇到过危机。”在她看来，在不断产品创新的基础上，真正的危机是没有积极的、专注的文化，所以格力应该立即推行军事化管理，包括行为标准和语言标准。

在格力电器业绩下滑、董明珠本人受到质疑的同时，我们看到了同样面临业绩下滑的另一家家电企业海尔。11月11日，海尔董事会主席张瑞敏在伦敦被授予“管理思想50强”最佳理念与实践奖，成为第一位获得全球最具影响力管理奖的中国企业家。他获得这个奖项是因为他一直在努力探索互联网时代制造企业的新生存模式。他认为，中国家电企业现在的优势是大规模制造，而移动互联网时代或行业4.0时代需要大规模定制。

诚然，海尔裁员1.6万人和“消灭中产阶级”的做法更激进，但它对制造业的前瞻性探索值得肯定。张瑞敏获奖也证明了他的“人与人的统一”理论，在国际管理领域达成了部分共识。我在《制造业的下一个大转弯》(2015年3月28日发表在《经济观察报》的评论版上)一文中说，世界各国已经推出了各种版本的工业4.0。人们普遍认为，前三次工业革命是由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变化推动的。生产效率大幅度提高的大规模生产已成为终极目标，导致产能严重过剩、高能耗、高污染等一系列顽疾，传统产业增长率下降。互联网、物联网等大量信息技术的出现，使生产者与消费者直接对话的革命成为可能。在未来，当消费者决定生产什么的时候，一个定制化的时代即将到来。定制意味着满足个性。如果这个想法被董姐认可，格力的手机就不会有照片了。

现在，家电行业已经从行业发展的黄金时期进入了下行通道，这让人们想起了管理哲学之父查尔斯·汉迪的“第二曲线理论”:持续增长的秘诀是在第一曲线消失之前开始新的S曲线。有必要在第一条曲线达到其峰值之前开始，以便有足够的资源来弥补初始投资。事实上，在家电行业的转折点之后，持有大量资金的格力已经开始了多元化的转型之路。作为智能家电的硬件供应商，格力已经进入了手机、自动化设备、机器人、智能电视等多个领域。

俗话说，殊途同归，无论海尔还是格力，最好是找到一条适合自己的路。格力，一个有能力掌握核心科技的“财富500强企业”，可能真正走出一条更能体现制造精神和核心技术理念的发展道路。然而，我们认为在工业4.0时代更需要激发个人创造力，格力将全面实施的军事化管理似乎更容易在生产线上培养工业化人才，而不是创造性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