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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50秒的短片是3月26日在河南省安阳拍摄庞麦郎演唱会的样子,标题写着“庞麦郎唱的:只有7名观众,现场还在摩擦”。

这是庞麦郎第一次出现在各大新闻媒体标题上已经将近三年了。 年夏天,“我的滑板鞋”使小山村和大城市中间不安的青年成为聚光灯下的焦点。

对他的歌,有人跳上舞台试图让他闭嘴。 有人说,在城市打工工人近十年后,终于找到了描写90后打工工人生活的合适的音乐。

身份伪装、违约、逃跑、粉饰、无票房……三年间,庞麦郎被各种负面信息淹没。 但是他的歌,今天也备受瞩目。 网友说:“我笑过,听说过,但不要笑。 现在怎么也笑不出来。 怎么了? 我变了吗? ”。

汝砒霜,他的蜜糖。 “滑板鞋”的光环消失了,躲在阴影里的庞梅尔先生,你真的见过吗?

“约瑟的约翰·庞麦郎”

“你好,我是庞麦郎……”5月29日8点12分,电话声音有点干,夹着明显的鼻音。

超过六个字就断句。 那声音自然地让人想起“在这个光滑的地面上,擦、擦”的熟悉的歌唱风格。

庞麦郎选择了见面的地方在西安钟楼。 他戴着灰色的棉口罩出现,脚上穿着黑色线束前端尖的鞋。 八分紧身衣和灰袜之间夹着两厘米左右纤细的脚踝。

5月29日,庞麦郎在西安钟楼的咖啡店接受了采访。

新京报记者陶若谷摄

他一言不发地走着,像游戏主角一样,急于完成任务,头上载着长长的id“施尼克约翰卍麦郎”,隶属于“联合国孟多拉斯图州约瑟夫翰市汉克唱片无限责任企业”。 这是他微博里的介绍。

听说要拍照,庞麦郎赶紧拿出墨镜戴上了。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说自己是台湾人了。 “当时,配合‘约瑟夫·哈恩·庞麦克兰’这个名字是第一。 这个名字更国际化,说是来自陕西,别人觉得奇怪,不合逻辑。 ”。

他的逻辑包括改名为家乡。 “史尼克”,也就是汉中。 除汉中外,他给全国292个城市起了新名字。 北上广深分别是“约西里约,华耶和图,菲尔吉斯,可西比”。 这些名字都是繁体字,很难说,但他能说一系列。

“我希望有一天能在正式场合向世界公布那些名字。 ”庞麦郎说。

第一次采访结束的时候已经晚了。 街上的人沿着灯火通明的旧城墙慢慢移动。 硼麦郎寻找适合拍照的背景,终于在sk-ii的招牌前停了下来。 几秒钟后又反感了。 我担心有人说他收到了广告代理费。

在几次接触中,庞麦郎是唯一被认出来的,在汉中的咖啡馆里。

“你好,庞麦郎先生,我是你的粉丝。 可以一起拍照吗? ”21岁的男孩看起来像是在为自己做生意,“我最喜欢《溜冰鞋》这首歌。 我开了一家新酒吧。 有空。 你联系我,邀请你唱歌。 ”。

我问他是否去,他摇摇头,做不到。

“滑板鞋”着火了,庞麦郎跑了

直到今天,庞梅尔还不知道为什么遭遇舆论风暴。

“我说了有头皮屑,哪里有头皮屑? 」硼麦郎指着头,声音变大,说话速度加快,变成了“偷看、瞎写、无底线”。

现在的他头发卷曲蓬松,露出栗色的光泽。 据他说,这是为演出做的发型。

“我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突然他们来黑我? ”他盯着从未见过的报道,20秒内连续发了4个“不”。 在屏幕上按下手指,指向某唱片公司中层的名字,“这个身体,大骗子”。

但他依然觉得三年前的那个夏天,还是处于“最理想的状态”。

硼麦郎去年7月28日从虾的音乐中想起了“溜冰鞋”着火了。 “非常兴奋,非常高兴。 我说第一时间给家里打电话,去北京采访。 ”。 想起那天,父母很高兴,就把钱还给他订了火车票。

8月份的北京,他住在唱片企业安排的东四环附近的地下室,又热又辣。 与那家唱片公司的合同,至今他承认不平等。 “收益是2~8分(艺人20% ),违约金却是800万”

硼麦郎生气地跑了。 我先回老家,然后去了上海,躲在酒店里了。

在那一年12月24日的昆明音乐节上,他在全场“摩擦、摩擦”的欢呼声中登上舞台,黑白宽松的卫衣,红色滑板鞋。 眼前是漆黑的人,大部分人拿出手机拍照。

硼麦郎喝了一口咖啡,慢慢地说。 “那时我以为我出名了。 离开北京是对的,必须走,至今不后悔。 ”。

他绝对没想到昆明的演出过去两周,他突然从红色的网络歌手变成了恐慌、多疑、撒谎的人。 他的年龄、出生地、生活习惯被暴露了。

至今,庞梅尔罗对三家媒体仍有着深刻的敌意。 “之前,上海有一家电视台说要采访我。 他给我的名片上写着导演。 你为什么说你是记者? ”。

他说的这个节目中,有“揭露庞大的谎言,媒体是否有责任”的议论。 在这个节目中,有嘉宾评价庞麦郎说:“我认为他不是心理问题,而是道德问题。”

经历了短暂的爆炸,庞梅尔兰这个名字在媒体中消失了。

"如果杀狼人,他一定会第一个出局. "

最近上映的是去年5月4日在育音堂上海的摇滚演唱会酒吧,也被称为livehouse。

聚光灯突然变暗,迈克尔杰克逊形状的头发随着光在红色和紫色之间有节奏地替换。 硼麦郎面对观众,跳后退舞步,右手握一半,大胳膊弯曲90度,身体前后挥动,表演了他的新歌《陌生魔术师》。 台下传来嘁嘁喳喳的笑声,夹杂着稀疏的叫声。

爆料:当庞麦郎脱下“滑板鞋”:个唱仅7位观众

“这是我现在最喜欢的歌。 然后有我发明的舞蹈,骑马-马-舞-”各字拖着长音。 他从口袋里掏出USB内存,插入电脑,点击音乐会的视频,给记者看他的“骑马舞”。 在采访过程中,这首歌连10次都没有出现。

“我现在的主要收入是livehouse,但我赚的钱投入在写歌、写歌上。 ”。 他依然自信,把明年返回作为坚定的事实。

“livehouse是我和白名单的共同想法。 ”。 硼麦郎说,这是他现在最重要的事。

白松鼠也叫白晓白,名义上是他的经理。 硼麦郎为了迎合国际化的形象,给他起了名字。 白晓白不买账,问:“谁是白松鼠? 谁叫我怀特里斯? ”。

这92年的男孩来自陕西富平,庞麦郎和一半的老乡,每次记者来都带他去吃“三秦套餐”的凉皮、肉包和冰峰。

他和硼麦郎第一次见面那年秋天,那时关于硼麦郎的舆论风暴已经停止了。

在朋友的介绍下,白晓白给庞麦郎打了电话,邀请他一起演出。

硼麦郎是他们俩都喜欢音乐的人,志同道合,认为“白晓白也喜欢写歌、弹吉他、拍照、拍电影”。

白晓白不想称他为“庞麦郎经纪人”。 “我们俩之间没有好处的关系。 我一直说是策划人,其实是搭档。 ”。 但是,对于这些演出,他现在说不出什么有趣的话。

“硼麦郎什么都要国际化,需要最好的东西。 舞台、声音、票房都要有保障,一开口就是质量。 钱从哪里来? 只依赖音乐,不曝光不宣传,谁来看? ”。 他一边吃饭一边苦笑。 “一句话,你一定是写我给了他第二春,但他在第二春强奸了我。 ”。

爆料:当庞麦郎脱下“滑板鞋”:个唱仅7位观众

他说“第二春”,是他帮助庞麦郎策划的第一场个人演唱会,去年1月16日在杭州。

“旧金属”的音乐响起时,台下数百名观众围着庞梅尔欢呼,庞梅尔站在舞台中心,竭尽全力发出嘶哑的声音。 白晓白说自己那时流泪了。 “从山里出来的人,经历了那么多之后,终于有了今天,很辛苦”

“一开始我想把他包装成动人形象的宣传。 但是他很幸运,电视节目都联系上了,别再来了,谁请你? ”。 白晓白像连珠炮一样,停止了一年的对话,“地方联系我演出,我问他,他说去不了,结果他又去找人了。 让别人怎么想? 后来人们不找我,说这两个人不团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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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多,我们不容易。 打架想插手,想帮忙,帮助我的是帮助。 一句话,谢谢庞麦郎先生。 我也去他爷爷。 ”。

另一个有类似经历的是李达。 年9月,庞麦郎住在上海的小酒店时,李达给他做了《我的滑板鞋》的魔都版mv。

“我第一次见到庞麦克兰是在去年9月,在上海。 他是个害羞的男孩,和想象中的网红完全不同。 那之后,我们整个队都不好。 他拍了mv自己去杭州,还和一家企业拍了mv的官方版。 完全没有告诉我。

官方版mv开头有白色。 “这是你第一次拍mv吗? ”硼麦郎穿着竖条纹衬衫,靠在白墙上胆怯地说“是的”。

硼麦郎现在被问这件事有点不好意思。 “后来李达说我,这显然不是第一次拍摄。 他有点生气,问我为什么这么说。 ”。

但是庞麦郎为了更好的艺术表现,一个镜头重复30次,重复多次ng,不是懒惰。 “他把音乐重复了好几次,那充满了信仰”李达说。

当时很多采访都是李达帮助他的。 "如果追究这种曝光暴力,确实是我给他带来的. "

但我当初的意图并非如此。 只是,越来越多的人希望他关注。 李达说,报道虽然有片面的部分,但也是事实。 只是,把庞克最不想展示的一面彻底暴露在众人面前。

李达把庞梅尔分类为单细胞生物这一类别。 “如果庞麦郎杀了狼人,一定会先出局。 ”。

"每个人都可以随便嘲笑他. "

5月30日清晨,庞麦郎从西安出发,前往歌词中的“魅力之都”汉中。

汽车从秦岭北坡行驶到南坡,一个接一个地穿过隧道。 庞麦郎突然说汉中话,到现在为止用词尾咬字的时候,剩下的硬度和挫折消失了,变得很自然。

汉中是庞麦郎梦想开始的地方,当时叫庞明涛。 在ktv切水果,以2000元的月薪,第一次听迈克尔杰克逊的歌,目标是成为偷偷的“国际化歌手”。

2008年,渴望大城市迅速发展的庞麦郎,父母要钱,瞒着他们去了北京。 那是他第一次远行,在北京西站,他见到婆婆在公共汽车上要钱。 他给了四五枚硬币。 老太太说了声“年轻人,谢谢你”,拱手示意。 这个场景是庞明涛对北京印象最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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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经常在公共汽车站前盯着站名,“公主坟,雍和宫,这些名字很有趣,所以开车去”。

他住在酒店,没钱了,就去打工。 我在上班。 不要打工。 庞明涛特意强调不要用这句话。

总有一天,他会把灵感变成歌词唱歌,变成歌。

“《滑板鞋》是那时写的,写完后请送我回家看看。 ”。 他解释这段经历,眼神不朦胧,一句话就能说得更久。 “我最喜欢的是‘我的溜冰鞋,时尚最时尚’,后来他们说是‘摩擦’,感觉特别好,我也感觉很好。 ”。

5年后,没有人想到来自秦巴山区的这个青年会和雷军、葛炮一起成为b站的“鬼畜全明星”。 再过一年,他就被微博这个平台高高举起,把“滑板鞋”变成了时代的魔音。 接着,他在WeChat的力矩中成为了热烈嘲笑的对象,随着出名,也有身份伪造、违约逃跑、假唱等负面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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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假唱”的说法,庞明涛坚决反对。 “假唱不出声,只是嘴型,我没有这么做。 台下的观众,男人,个子小,他一说谎,媒体就写了。 ”。 据媒体报道,他很快进入了狮子般的“警戒”状态,竖起了全身的刚性。

白晓白担心他跟不上节奏,在伴奏中放了原声,说现场是真正的歌。

年秋天,庞明涛写了《旧金属》的后半段,表示成名后对世界没有了解,前半段是在2008年打工期间写的。 “高压釜生气了,拼命钻进被子里。 没想到自制的彩色电视在演戏……所有人的眼球都不可思议,所有人的话都是关于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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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喜欢这首歌。 那时写得不完美,但被用来命名第一张专辑。 ”。 庞明涛说,他把当时的愤怒情绪和与旧电器吵架的场面交织在一起,最终完成了这首歌。

白晓白同情庞明涛在娱乐圈的遭遇,说:“他绝对是弱势群体,谁都可以随便嘲笑他。”

在白晓白的形象中,“有人翻了他的歌,哪首歌的下载费用与庞茨打招呼? 有人在节目里唱《溜冰鞋》,包装自己,娱乐大众,你唱完后,我可以感谢他一句话吗? 结束后请踩我的脚。 请不要打他。 ’”

我的溜冰鞋在虾上有810万次试听,评论达到了2000条的上限,不能刊登越来越多的东西了。 即使在3年后看,也有人说“想踢他”,评价了“词曲100分,唱功零点”。 也有评论说“笑着听着,笑不出来,现在怎么也笑不出来”。 怎么了? 我变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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硼麦郎有才能吗? 大多数人不这么认为。

但是,资深的娱乐评论家有“太红了”的评论。 “庞麦郎的歌是没有人的旁若无人,不经过任何想法、比较、计算就写的。 是不习惯、想习惯、想理解、无法理解的极其陌生的感情体验。 我认为这是才能,但我认为不是。 他的世界上没有坐标轴。 这就是他的魅力和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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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时间、时间和答案。”

庞明涛的老家位于距汉中城区120公里的宁强县南沙河村。

李达说:“第一次在中国版图上,第一天晚上到达机场(西安),体验了第三天中午终于到达一个地方的感觉。”

回到老家,他做得最多的是打招呼。

“我回来了! ”。

“啊。 ”庞明涛回答。

“大家都知道他是明星啊”20多岁开黑车的年轻人经常接送庞明涛。

在回山里的路上,见到村民赶紧喝了酒。 庞明涛的父亲也在其中。 他试图向父亲打招呼,但父亲的观察力完全集中在酒席上。 "够了,走吧,他反正没看见我. "

庞明涛写道:“我父亲是瓦匠。” 他说房子是父亲做的瓦。 歌词繁体字印在一张纸上。 其中,“风”和“雨”用铅笔拂去,变成了“路灯”和“背影”。

“夜幕下的路灯,夜幕下的瓦匠,温柔的父亲。 他的稻草,他的瓦布,他的瓦伊满是泥。 ”。我父亲是瓦匠。

他家在山坡上。 沙发、茶和电视柜几乎是所有的家具,看起来有点空摇晃。

在房子前面,庞明涛马上摘下一粒植物剥了下来,“看,你们吃的蚕豆,是在我们这里种的。 ”。 房子后面的斜坡上,堆满了黑色的旧瓦,像城墙一样,映在青山上,防止外部世界的冲击。

他妈妈忙着招待,煮了醪蛋汤,拿到桌子上。 她是黑发,末梢卷得很细,捂住耳朵,穿着蓝色紫色的花衬衫。

关于儿子的歌,她小声说:“太好了。” “当然可以。 我的歌哪里不好? 」庞明涛嘟哝着,一口气把碗里的汤喝干了。 妈妈笑了,眼睛弯得像桥一样。

说到庞明涛的妈妈,李达想起了一件事。 “有一天晚上,我妈妈问我。 今天怎么不开心? ”。 在电话那边,李达唱了起来。 “对,就是这首歌词。 拍mv的时候,我们来演他妈妈,以配合这句话。 他说那不行,这不是我妈妈。 如果今后粉丝注意到了,这不是欺骗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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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明涛不想让媒体和家人接触,担心家人说错话。 “随便问两个之前来的记者,我说是70后、80后,明明是90后。”

熟悉庞明涛的人没有具体说他的真实年龄,只是说“86年(出生)的老乡叫他哥哥”。

他现在和父母住在一起,有演出的时候开车赶到,演出结束后回老家。

庞明涛小学、中学都在镇上学习,高中去了县城,但两年就辍学了。 他的玩伴大多在外面打工,但关于庞麦郎的音乐梦,在很多村民看来,又远又不现实。

李达是在沂蒙山长大的孩子,他写在《我的滑板鞋》mv上。 “在魅力之都,我追寻被嘲笑的梦想,和我的伙伴们一起,寻找自己的滑板鞋。 ”。

他把“滑板鞋”解读成“梦”。

庞明涛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解读很吃惊。 “梦想? 那不是梦。 是鞋。 滑滑板的时候穿。 ”。

“你的梦想是什么? ”。

“我的梦想是音乐。我的信仰是人道主义。 "。

庞明涛从床上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笔记本,轻轻地打开了。 每一页都是他写的歌,蓝色圆珠笔的小字。

“给我时间,时间,答案。 》这是《我的溜冰鞋》的歌词,著名导演贾樟柯说这首歌让他哭了。 这首歌词是“多么正确的孤独啊”。

现在这首歌词躺在一笔一画的小笔记本里。

天空突然下雨,淅淅沥沥的声音遮住了虫子的噪音。 在这块地里,庞明涛坐在祖父旁边,一边折玉米,一边听老人唱山歌。 在这块地里,他和伙伴一起玩,以稻草为箭。 下雨时,他父亲把粗瓦和泥搬到房间里,放晴后回到院子里。

爆料:当庞麦郎脱下“滑板鞋”:个唱仅7位观众

他是从这里长大的,还想离开这里。 进城,进县,进城,进繁华的大城市。

(感谢记者安钟汝对本文的贡献)

新京报记者陶若谷陕西西安,汉中报道

标题:爆料:当庞麦郎脱下“滑板鞋”:个唱仅7位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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