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州威立雅简史：投资减值石化集群双重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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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5日下午，兰州市政府发布消息称，从当天下午开始，兰州市自来水污染事故应急处理已进入正常状态，自来水中苯含量将由每天一次改为每两小时一次公布。与此同时，对事件原因的调查正在同时进行。 据《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调查，位于前列的兰州威立雅水务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兰州威立雅公司”)于2005年成立并开始运营。次年，兰州市委、市政府决定将兰州供水集团列为国有企业改革重组项目，实行国际招标。 同时，平安也是兰州威立雅公司的间接投资者之一。中国平安与法国威立雅水务集团首先在香港注册了威立雅水务(黄河)投资有限公司，该公司与兰州SASAC全资拥有的公司合资成立了兰州威立雅公司。根据平安2013年的年报，在2012年和2013年，平安在这方面的投资都出现了很大的亏损。 另外，兰州威立雅公司位于重化工业区，总面积约30平方公里，近年来多次发生化学品安全事故，2010年的一次爆炸事故距离兰州威立雅公司重力沟仅80米。 目前，还没有官方资料来证实这个渗漏区域已经侵蚀了兰州市居民的主要供水渠道多久。4月15日下午，兰州市政府在自来水苯污染事件新闻发布会上承认，当地政府对自来水公共安全监管不严。 等待长期投资回报 根据工商登记信息，兰州威立雅公司成立于2005年4月5日，并于当日开始运营。公司注册资本为人民币10.9亿元，其中兰州城市发展投资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兰州城市投资)实物投资5.9964亿元，威立雅黄河投资4.9061亿元，出资方式为货币。 兰州城头成立于2006年8月，是兰州SASAC下属的国有独资企业。据《甘肃日报》2007年1月的一篇报道，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中，兰州水务集团的资产重组项目正式挂牌进行全球招标。 报告称，“兰州市依法组织严密，运行规范。召开了5次政府常务会议、7次市长办公会议和30多次工作组会议，解决了供水集团国有土地确认等历史遗留问题和项目实施中的重大问题。经过国内外招标，共有7家国内外大型水务企业参加了注册。威立雅水务公司等3家企业进行了现场尽职调查，并在去年12月10日的开标仪式上正式提交了投标文件。经过严格审查，威立雅水务公司最终被确定为受让方。” 根据上述出资，兰州城头持有兰州威立雅公司55%的股权，其余45%由威立雅法国在兰州设立的公司持有。 两年后，2007年1月19日，兰州市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建设委员会与法国威立雅水务公司草签了《兰州供水集团公司股权转让及增资项目协议》。 也就是说，兰州威立雅公司是在双方签订项目协议前21个月成立的，2006年兰州城头成立并投资于该公司后，兰州市政府才开始宣布进行招标。 然而，为什么兰州威立雅在2007年获得经营权前两年就注册了？该公司的实际注资发生在2007年11月21日，距离兰州威立雅获得特许经营权不到十天。 由于4月14日甘肃省工商行政管理局拒绝查询兰州威立雅公司的其他登记档案，无法确认威立雅集团在兰州水务股份的合作细节。 与兰州市投资有限公司合作的另一方为香港公司:威立雅水务(黄河)投资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威立雅黄河投资”)成立于2006年12月19日。相关资料显示，威立雅水务(兰州)投资有限公司成立时名称为“威立雅水务(兰州)投资有限公司”，不到20天，“兰州”一词改为“兰州”。 平安2013年年报显示，在威立雅黄河投资中，平安的实收资本为1.89亿美元，拥有49%的决策权。平安还与威立雅合作，在昆明和柳州成立了水务投资公司，平安分别持有24%和45%的股份。 上述三家合资企业中，仅威立雅黄河投资年末净资产下降，减值准备为7900万元。2012年，平安对该公司的减值准备达到2.69亿元。 没有威立雅黄河投资其他大规模投资的市场信息。一位参与兰州项目的专业人士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水利投资是一项长期工程，前期亏损是正常的。然而，如此高的减值准备仍然吸引着人们的注意。 在2006年至2007年的投标过程中，许多公司如中法水务公司参与了竞争，但威立雅的报价远高于其竞争对手，从而赢得了投标。据媒体报道，一家不成功企业的代表事后曾质疑威立雅的行为是“恶意要约”。当时，高溢价现象也在媒体上引起了热烈的讨论。 据中国水网报道，该项目转让了3.5亿股，扩大了1.4亿股，威立雅公司出资17.1亿元。目前，除威立雅公司投资的4.9亿元人民币外，其余12.2亿元人民币的去向无法确定，无论是当地政府通过出售特许经营权获得的收入，还是将所得投资于城市自来水基础设施。 此前，一些国内媒体质疑兰州官员与法国威立雅的合作。经调查，发现“兰州供水集团土地使用权折价8.37亿元，但兰州市政府决定不计入转让资产，无偿划拨。” 2009年，兰州威立雅公司计划提高水价。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公司负责人告诉媒体，“威立雅没有自行安排新项目，但如果兰州威立雅想做一些政府指定的新项目，必须得到威立雅公司的批准。” 受苯污染的自来水重力沟建于1955年，为混凝土结构。根据相应的国家规范，水泥自来水管道和水泥沟的使用寿命为50年，但实际上重力沟已经使用了近60年。 石化产业集群事故频发 几位居住在兰州威立雅公司和兰州石化公司附近的老年居民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兰州石化厂经常发生事故。”以前发生过多次爆炸和泄漏。其他居民说兰州石化厂在晚上偷了有毒气体。“早上，你可以闻到空煤气的酸味，然后你会流鼻涕或流泪。” 经调查，兰州石化公司近几年确实发生了多起泄漏或爆炸事故。 2010年1月15日国家安全生产监督管理总局关于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兰州石化公司“17”爆炸火灾事故的通知称，2010年1月7日17时24分，位于甘肃省兰州市的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兰州石化公司(以下简称兰州石化公司)316， 2010年1月7日17时16分左右， 兰州石化公司合成橡胶厂316罐区(记者注:该厂位于受污染的“自流沟”以北80米处)的操作人员在巡检中发现裂解碳四球罐(r202)出口管道弯头处有泄漏。 17时24分，现场发生爆炸。此后，连续发生了几次爆炸，导致316号罐区四个区域起火。当当地电视媒体报道这一事件时，他们说“在离事故现场17公里的地方就能感觉到地震。” 事故发生后，企业和当地消防部门动员了460多名消防官兵和86辆消防车赶赴现场开始灭火。鉴于着火的物质大多是轻烃，所以灭火非常困难。现场应急救援和消防指挥部决定控制四个火区的燃烧，并对周围储罐采取隔离和降温保护措施。大火基本被扑灭，直到9日19: 00。事故造成6名员工当场死亡，6人受伤(其中1人重伤)，316罐区8个立式罐和2个球罐损坏，内部管廊系统严重损坏。 国家安全生产监督管理局表示，“事故给现场工人造成了严重伤亡，火灾持续时间长，社会影响大，教训深刻。事故表明，作为危险化学品重大危险源的316罐区的安全设防水平较低，储罐的固有安全水平、自动化水平较低，应急管理薄弱，处于投产初期。” 事件发生后，媒体搜索发现，2006年5月至2007年2月，兰州石化公司发生了4起爆炸事故，即2006年5月29日，兰州石化公司发生火灾，造成4人死亡；2006年6月28日，兰州石化炼油厂发生爆炸，造成1人死亡，11人受伤；2006年12月11日:兰州石化添加剂厂爆炸，三人死亡；2007年2月6日，兰州石化公司发生爆炸，造成6人受伤。 由于资料不全，目前仍无法进一步确认兰州石化公司泄漏爆炸事故的数量和泄漏物质、有毒物质的数量，当地居民认为是1987年以后的“连续事故”。 以上信息表明，近几年来，兰州威立雅公司一、二水厂附近，原油炼制和化工产品生产的泄漏爆炸事故不仅发生了两次，而且还频频发生。唯一的区别在于是否有大量的残油或化学物质，以及渗入地下的灭火剂。 化学城唯一的水源 虽然兰州市政府宣布该市自来水已全部达到国家标准，但此次事件中披露的主要污染物苯尚未检测出来，或每升苯含量低于10毫克，但笼罩在兰州主城区400多万居民头上的化学有毒物质威胁仍未解除。 据《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调查发现，威胁兰州自来水安全的不仅仅是之前泄漏和爆炸的污染物污染的地下水，还有一些当地居民更担心兰州威立雅公司的1号和2号自来水厂都位于一个总面积约30平方公里的重化工城市。 记者逐一查看卫星地图，发现兰州威立雅公司第二水厂位于黄河上游化工城最西侧，向东水平移动3公里，是兰州威立雅公司第二水厂的所在地。西固西路、西固中路和西固东路以北的剩余区域基本上是兰州石化公司的原油冶炼厂、各种化学气生产厂和橡胶生产厂。这个化学区接近长方形，但东侧较窄，长约8公里，最宽部分超过4公里，最窄部分为2公里，总面积30平方公里。 兰州威立雅公司门前的街道名为“化工街”。这条街的名字并不虚名，但它的确被化工企业所包围:兰州威立雅公司第二水厂位于化工城的西侧，距离兰州石化厂只有50米，而兰州石化厂以前也曾多次发生事故；北面200米为橡胶厂，北面400米为大唐电厂；800米以北是兰州石化目前的原油冶炼厂。 国家安全生产监督管理局在处理2010年1月兰州石化公司爆炸事故时披露的数据显示，兰州石化公司总资产约340亿元，员工2.74万人，拥有9个生产分公司和90套炼油化工生产装置，原油加工能力1050万吨/年，乙烯生产能力70万吨/年。 石化厂有6套生产装置，主要包括25万吨/年乙烯装置、6万吨/年线性低密度聚乙烯装置和14万吨/年高密度聚乙烯装置等。 根据兰州石化公司官方网站，兰州石化公司目前是中国三大催化裂化催化剂生产基地之一。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注意到，以上数据仅指其生产能力，分布在化工园区的化工原料储罐，直径在20米至50米之间，为球形和圆柱形。目前，由于各种因素，无法向兰州石化公司确认这个化工城市储存了多少储罐和多少吨(或立方米)化工原料。 根据国家安全生产监督管理总局的通知，2010年1月事故发生的316罐区共有29个中间储料罐，属于兰州石化公司石化厂和合成橡胶厂。合成橡胶厂负责管理四个裂解碳四球罐和三个丁二烯球罐，容积均为120立方米。石化厂管理的22个储罐中，10个为立式储罐(压力容器)，用于储存顶油、丙烯、丙烷和1-丁烯；其余12个为常压立式储罐，分别储存C9、抽余油、加氢汽油和其他重质组分。 由于化学城和水厂都建于1955年，长期以来很难找到具体的责任人，于是问题的焦点就转向了兰州市政府部门在过去的60年里没有消除化学物对兰州主城区唯一水源的威胁。 根据公开信息，兰州市政府多年来一直在努力搬迁兰州石化公司，但均告失败。 这意味着，只要兰州石化公司不搬迁，兰州主城区400多万人的饮用水安全问题将难以真正解决。 目前，兰州市政府采取的解决方案是将大直径的铸铁管埋在原有重力沟内，取代原有的水泥重力沟——显然，这只能解决重力沟流经地区的地下水污染问题，其他化学污染威胁仍未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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